罗兴亚难民危机的回应:东南亚共同体的人权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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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兴亚人逃离若开邦进入孟加拉国。收集照片。

2022年11月3日

罗兴亚人被屠杀已经五年多了,难民营里的罗兴亚难民仍在经历着极度的苦难。去年10月,一个难民营的两名罗兴亚领导人被一名当地暴徒杀害,他们试图控制该地区的毒品走私。11月下旬,我们班通过全球参与门户网站与考克斯巴扎尔的罗辛亚难民进行了对话。在我们的谈话中,他还承认,营地里几乎每天都有犯罪活动。

过去几年,亚洲国家发生了几次重大的人权危机,但这些问题的解决进展甚微。国际刑事法院没有指控缅甸军政府犯有反人类罪。邻国南亚国家不愿意接受难民团体,也不愿意干涉缅甸军政府犯下的暴行。

在东南亚国家,人权讨论并不是主要话题。主权问题、经济联盟和领土争端常常使人权活动人士在东南亚地区事务中的声音被边缘化。虽然东盟的成立和对难民危机的参与标志着成员国为人权发展所做的集体努力,但如果没有成员国的支持,东盟的影响力有限。在威斯特伐利亚体系下,民族国家在国际事务中拥有关键的话语权。国际组织对国内政治的影响是有限的。此外,大多数亚洲国家都把不干涉别国内政作为外交政策的指导方针。这种占主导地位的民族国家观点往往会导致人权危机得不到解决,因为人权问题往往在一国境内出现,即使它们具有跨国影响。

此外,大多数东南亚国家不愿意参与人权讨论,因为他们担心西方自由主义会被贴上新殖民主义的标签。二战后,自我决定论成为世界范围内的主要指导原则。虽然政治权利往往是西方自由主义人权讨论的中心,但东南亚国家担心西方自由主义会挑战他们的国家主权。在联合国大会制定《世界人权宣言》时,东南亚国家的代表性有限。因此,该文件的普遍性往往不适用于亚洲国家。公众对《世界人权宣言》的认识有限,导致该地区很少进行人权讨论。

然而,亚洲社会应该发展我们的人权语言,因为人权理念往往可以在各种亚洲文化中找到,而不是西方哲学家所独有的。根据印度哲学家阿马蒂亚·森(Amartya Sen)的说法,人权理念包含在儒家教义、佛教教义、梵文文本和穆斯林文化中。深厚的亚洲传统为救济无国籍的罗兴亚难民提供了相关的见解。佛教教导我们应该包容来自不同背景的人;莫卧儿皇帝阿克巴颁布了宗教宽容的法律。当罗兴亚难民在边境徘徊或被移民拘留时,这些教义可以成为人道主义政策的来源,接受难民群体进入国界,并在他们的社会中为他们提供一席之地。此外,这种佛教教义特别适用于缅甸人民中普遍存在的佛教民族主义。作为一个佛教徒占人口多数的国家,缅甸应该承认佛教传统中的这些包容的教义。

1948年,当张伯仲代表民族主义的中国起草《世界人权宣言》时,他强调了孔子文化中的兄弟情谊概念。张说,人类像兄弟姐妹一样共享束缚。人类之间的这种纽带应该体现在有关罗兴亚人的政策上。在兄弟关系下,我们的责任是作为他们的邻居和朋友为他们提供救济。更重要的是,人权事业的发展需要东南亚国家共同努力,为各种意见营造友好、鼓励的环境。这些亚洲传统和学说应该成为我们这个社会弘扬人权语言和《世界人权宣言》的深厚遗产。

难民与主权问题也是一个复杂的全球性问题。鼓励人权讨论和大量人口的涌入将不可避免地对政治稳定构成威胁。然而,忽视这个问题只会导致更多的混乱和冲突。因此,短期解决方案和长期改革都要落实。首先,缅甸政府对此作出回应至关重要;虽然军政府对该地区有很大的控制,但国际社会应该对政府施加更大的压力,以推动自上而下的改革,同时为当地活动人士提供支持,以进行自下而上的抗议。第二,周边国家应落实难民政策,尽最大努力接纳难民群体进入本国社会。第三,随着难民问题的长期化,国际社会应提供财政援助和教育资源,确保难民营居民的福祉,帮助下一代的成长。由于缅甸短期内不会发生结构性政治变革,周边国家需要立即为无国籍的罗兴亚人提供救济。

此外,我们应该承认,人权是全人类的共同语言,因为罗兴亚难民问题不是一个地区问题,而是一个国际问题。虽然古老的亚洲传统在其发展中发挥了工具性作用,但它并不是鼓励东西方人权观点分歧的工具。孔子说:“己与人的目标可以统一,世界就可以和谐。”尽管各地对人权的讨论可能有所不同,但《世界人权宣言》中关于人的生命、尊严和自由的基本概念不应改变。正如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口号“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所倡导的那样,国际社会应该共同行动起来,体现平等和自由的梦想,让人权语言成为世界语言。